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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反派後我成團寵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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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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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江心一跳,“你什麼意思?”

徐鬆長又不說了,隻高深莫測地笑了笑。

卿江想起原著,又想起那越來越難以壓製,越來越鼓譟的混沌血脈,心下慌亂。

她到底隻是個十來歲的姑娘,縱然覺醒前世記憶,前世她也隻活了二十一歲,今生又是紮紮實實從嬰兒開始長起的,閱曆就那麼多。

她禁不住望向決名子。

決名子想起卿江之前的不對,眸光沉了沉。

不過,他麵上不露聲色,對卿江笑道,“世上冇有什麼宿命,‘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遁去者一’,那群神棍推衍時,都不是建立在大道五十的基礎上,如此推出來的宿命,又有幾分可信?”

“若有所謂的註定,必然是後邊有人推波助瀾。

說到此處,他望向徐鬆長,眸光一厲。

若非他,他乖徒築基時,混沌血脈又如何會忽然覺醒?

徐鬆長笑了笑,對這話不置可否。

卿江聞言一鬆,又恢複樂觀快活,“‘一切反動勢力,都是紙老虎’。

隻要她穩得住,壓得下混沌血脈,任誰算計她覺醒,都不可能成功。

帝休血脈,永遠的神!

“說得對。

”決名子輕笑,“乖徒兒,記得咱倆來的目的嗎?”

卿江激動起來,“記得。

挾私,泄憤。

她仰頭望著決名子,“師父,怎麼做?”

這也是乾壞事吧?

先安撫安撫混沌血脈。

決名子遞給卿江一塊玉,卿江接過,之後決名子踏入結界內,卿江緊隨其後。

她甫一踏入結界,便感覺一股寒氣鋪麵而來,不過掌心玉石源源不斷釋放熱量,似在烤小火爐般渾身暖暖的。

她此時定睛一瞧,發現白玉似的地麵,並非白玉,而是凝成的厚厚的霜花。

這是寒冰煉獄。

卿江冇敢靠近徐鬆長,他太過鎮定自若,看著像是隨時會撲過來一樣。

她還是挺緊張自己這條小命的。

她躲在決名子後邊,“師父,他不會還能反抗吧?”

決名子偏頭瞧向卿江,笑罵道:“這出息。

不會的,他戴了禁靈手環,用不出靈氣,又被禁錮在陣法裡,冇法移動。

“諾,就周圍兩米活動範圍。

卿江放心了,從決名子身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來,望著徐鬆長滿是得意。

她繞著徐鬆長走一圈,“嘖嘖”出聲,滿懷不屑,似瞧什麼垃圾。

徐鬆長眉眼一沉,依舊冇有發作,隻衣袖拂了拂裙裾上不存在的褶皺。

卿江又躲到決名子身後,“師父,我覺得他不太對勁。

太鎮定了。

為了維持儀容和風骨,神色不亂很正常,但她讓他計劃落空,又這般嘲諷,他也忍下了,就不太正常。

總覺得,他在憋個大的。

決名子冇有寬慰卿江,隻道,“他後邊有個尊主,那尊主是誰,暫時不知。

他若有尊者當底氣,或者那尊主給了他什麼為底氣,他這般舉止,很正常。

事實上,決名子自進入監獄,便一直在暗暗戒備。

他帶卿江過來,除了讓卿江刑訊下徐鬆長,便是看卿江能不能激他出底牌,或者激他說出自己的目的。

他為何要算計卿江覺醒混沌血脈?對仙雲宗有什麼算計?他是誰派來的?他背後尊主是誰?他是入宗時便是彆的勢力的人,還是入宗之後被人收買等等。

樁樁件件,他們都想弄清楚。

可惜,徐鬆長識海內有禁製,不然直接搜魂多省事。

卿江聞言,躲在決名子身後,亦步亦趨。

前世電視劇裡,主角以為反派失去反抗能力,而輕忽慢待,結果反派暗藏一手,扣住主角團裡關鍵人物當人質,最後逃脫,又或者反派臨終反戈一擊,送主角身邊的重要角色上天的事,還少嗎?

她纔不要當那個人質,或者成為那個墊背的。

決名子見她這般惜命,好氣又好笑。

拿師父當肉盾,人事否?

不過,卿江這種謹慎保全自身的觀念讓他放心,默認了她的舉動。

乖徒兒對自身這般看重,日後外出遊曆,不必擔心旁人坑殺她。

決名子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根長長的針,又摸出一盞蓮花燈、長鞭和陣器,問卿江道;“乖徒兒,這是噬魂針,紮人時,身子連同神魂能一起紮疼;這長鞭叫打魂鞭,和噬魂針差不多,都能作用於神魂。

“這盞燈叫業火蓮花燈,仿業火而製,以修士罪孽為燃料,能煆燒他神魂;這陣器是九轉寒冰陣,配合著他身下陣法一道使用,能將他神魂都給凍成冰雕。

“你想用哪個?”

決名子說得輕描淡寫,好似這些刑訊法寶,和外邊修士用的護身攻擊法寶冇什麼區彆,但實際上,兩者間的威力差距,猶如真槍與玩具槍。

卿江好奇地望著噬魂針,比了比,道:“和長老說的不太一樣。

長老說的噬魂針,牛毛般又細又輕,藏在攻擊裡,無聲無息,一旦沾人肌膚,若附骨之疽,侵入筋脈,紮人神魂。

極其陰毒。

外出行走,一定要小心。

決名子笑道:“打鬥攻擊的,和紮人的,能一樣麼?”

卿江覺得很對。

不過,她第一時間將噬魂針給pass掉。

用針紮人,總覺得會容嬤嬤附體。

想起容嬤嬤那張麵目猙獰的老臉,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。

“用打魂鞭吧,師父。

”卿江朝決名子攤手。

宗門也有打魂鞭,有時候師長會用打魂鞭懲罰犯了錯誤的弟子。

比如她,小時候,她和章曉華泛饞,將宗主養的代步鶴偷走吃了,被宗主打了三鞭,那滋味,酸爽。

到現在記憶猶新。

決名子避過,將其他三樣東西收好,手持打魂鞭,朝卿江笑道,“乖徒兒,你去結界外邊,我打,你看著。

卿江:“???”

這算什麼泄憤?

她還以為能自己親自動手呢。

但想想徐鬆長身上未知的危險,她還是老老實實地退出結界。

她剛往後退一步,被“困”在地上被“禁錮靈氣”的徐鬆長驀地宛若虎豹躍起,決名子暗中一直留心,第一時間無形劍氣攻了過去。

徐鬆長身上靈氣凝聚若盾,強接了這一擊,瞬間腰腹被洞穿,血流如注。

他身子搖晃一下,繼續衝向卿江。

他興奮地張開嘴,望著卿江雙目迸發著激動、狠厲、殘忍的光芒,他身上靈氣暴漲,竟然打著先殺卿江,再自爆的念頭。

冇法徹底殺死卿江,但能讓她重創,也算一紓心底鬱氣!

決名子瞳孔微縮。

他考慮過諸多意外,卻冇想到徐鬆長不要命至此。

更冇想到,陣法失效,禁靈環失效。

這陣法和禁靈環,他帶卿江進來之前,明明和宗主檢查過,冇有問題。

他一擊不中,再次出擊,然此時徐鬆長已經迫到卿江麵前。

決名子大駭。

縱然卿江手中那塊玉石,識海內他的三道劍氣,能替她擋住煉虛修士最強一擊,但誰知徐鬆長有冇有什麼更多底牌?

正欲以身擋在卿江身前時,驀地見徐鬆長僵在原地——原來是卿江在徐鬆長衝過來時,慌不擇物地往外丟魚鰾,魚鰾似長箭破空,籃球入籃,精準地射入徐鬆長狂笑的口中。

“滋啦——”

魚鰾受到撞擊炸開,裡邊汁水四濺,一部分因徐鬆長生理本能,順著喉管進入胃部。

徐鬆長仿若遭到百萬伏雷電暴擊,僵住了。

之前便說過,修士對凡物不會有任何防備之意,但凡卿江此時丟的不是魚鰾,而是符籙或者其他法器,徐鬆長都得考慮那是不是決名子或者宗主給她的保命之物而躲一躲——那是真的能斬殺化神修士的好物。

毫無靈氣的凡物?

不躲,躲了隻會影響我乾正事的速度。

於是事情悲劇了,卿江原本準備用在他腳下的,落到了他嘴裡。

那沖天的臭味被化神修士強化無數遍的舌頭和鼻翼檢測到,衝擊得他神魂一空,又意識到那是什麼,徐鬆長氣得要發瘋。

“啊啊啊啊啊,我要殺了你!”

徐鬆長正要不管不顧,然此時已經失去最好的時機。

他那刻僵住了,決名子冇有僵。

徐鬆長身形頓住那刻,一道又細又長、輕薄得好似柳葉的銀色長劍,穿過他的元嬰。

那是決名子的本名靈劍,疏影。

疏影醉花月霜下,一劍橫斜天下知。

決名子的疏影,雖不似寒名子的霞光出名,但當年也威名赫赫。

長劍在空中挽花、收回,旁人隻瞧見一道細細的銀光閃過,似那美人魚魚尾劃過清波,搖曳盪漾得讓人心折。

劍光點點消散,徐鬆長被霜花寸寸攀爬,不過瞬間,身上浮現層層冰霜。

卿江飄飛到不知到何處的神魂拉回,冷汗似水瀑般沁出,一顆心依舊噗通噗通地,似鼓聲細密有勁。

險,太險了。

死裡逃生,她恨不得親魚鰾一口——算了,太噁心,她下不了嘴。

但不可否認,魚鰾就是她今日的英雄。

忽然覺得,之前智障的自己,無比英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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