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個時候,窗戶外麵出現了幾個徐家的護衛,堂外也出現了一些徐家的護衛,全部都端著一架強弩,鋒銳的箭簇閃爍著寒光,指向了惠濟和他帶來的那些和尚。
同時屋中徐家的護衛,包括端茶倒水的仆役,這時候也都從身後取出一具已經上了弦的手弩,指向了惠濟。
而此時公孫婧也一臉冰霜的從後麵走了出來,緩緩的拔出了她的寶劍,寒光閃閃的劍鋒指向了惠濟,冰冷的目光鎖定了惠濟。
這個時候隻要徐淼一聲令下,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扳動機括將弩箭射向惠濟以及他帶來的那些和尚,不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。
而惠濟這次過來,帶的手下和尚,都冇有攜帶兵器,要不然的話,他們也上不了山,一旦動起手來,哪怕惠濟功夫再高,估計也撲不到徐淼身邊,就會被射成刺蝟。
於是惠濟頓時就笑不出來了,一張胖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。
“惠濟,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但是冇想到你居然膽敢威脅本侯!好大的膽子呀!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!如果本侯冇有料錯的話,前幾日我來此地的時候,山上的那些猛獸也是你們慈寧寺趕過來的吧?真是好膽!佩服,佩服!你說如果現在本侯下令將你斃於當場,陛下會不會斬了我的腦袋呢
徐淼冷笑著端著茶碗,好整以暇的咂著茶水,翻起眼皮帶著嘲諷之色看著惠濟,用揶揄的口氣對惠濟說道。
惠濟這一下笑不出來了,而且在聽了徐淼說到猛獸的時候,胖臉更是微微抖了一下,他麵帶驚恐之色,雙手合十對徐淼說道:“侯爺息怒,貧僧怎敢威脅侯爺?什麼猛獸?貧僧實在是不知侯爺在說什麼!貧僧不過就是和侯爺開個玩笑罷了!侯爺千萬不要誤會!還請侯爺千萬不要衝動,這隻是個誤會罷了!阿彌陀佛
徐淼繼續冷笑著說道:“誤會?你覺得本侯那麼容易被你矇騙嗎?一個小小的寺廟主持,居然就敢威脅當朝侯爺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呀!你以為你背後有佛門,有些人挺你,本侯就不敢動你嗎?也是!本侯確實不便在這裡將你斃於當場,那樣確實會很有點麻煩!畢竟說起來你也算是一個高僧,慈寧寺在長安一帶,也頗有些盛名!本侯將你斃於此地,確實不太好解釋!多少會有點麻煩!不過也不算什麼太大的事情!也罷!今天本侯就不跟你計較了!但是本侯想要告訴你,想來你也應該比我更懂什麼叫做因果報應,更應該知道,多行不義必自斃!不是不報時候未到,時候一到一切都報!正好本侯也懂一些相術和卦術!剛纔本侯也看了一下大師的麵相,同樣也發現大師你印堂發黑,今日恐怕是要大難臨頭了!本侯也給大師和你們慈寧寺算了一卦,不妨就泄露點天機給你好了!剛纔一卦,我感覺大師和你慈寧寺,近日恐怕要有劫數!大概這就是你們的報應吧!既然天都不饒你,那麼本侯今日也就不殺你了,放你回去,你還是趕緊做些準備吧!看看能不能渡過這場天劫!言至於此,張甚,替我送客
張甚手按腰間的刀柄,冷冷的看著惠濟,開口道:“請吧大師
惠濟臉色非常難看,起身對徐淼躬身合十說道:“阿彌陀佛!侯爺息怒,剛纔確實是貧僧言辭有失,令侯爺不喜!但是侯爺也應該知道,慈寧寺在長安一帶屹立數百年,也並非毫無底蘊可言!這次確實是貧僧有錯,在此貧僧給侯爺賠不是了,但是還望侯爺能大人大量!但是如果侯爺以為我慈寧寺好欺負的話,那麼也不妨試試,貧僧倒是不信什麼天劫!倒是想要拭目以待,看看侯爺這一卦到底準不準
徐淼冷笑一聲,趕蒼蠅一般的揮了揮手,對惠濟說道:“你可以走了!本侯算的準不準,過些日子便知
惠濟臉色很是難看,知道雙方算是徹底鬨僵了,徐淼這是跟他杠上了,接下來肯定要報複他和他們慈寧寺。
於是他起身合十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麼貧僧就隻好告辭了!貧僧並無意於侯爺為敵,還望侯爺三思而後行,但是如果侯爺一意孤行的話,貧僧倒也不怕!今日這些東西,就權當貧僧給侯爺賠不是了!還請侯爺笑納!阿彌陀佛!貧僧告辭
說完之後,惠濟便帶著他的人沿著石板小道下山而去。
當下山之後,惠濟停下腳步,扭頭看了看徐家的這座小山,冷哼了一聲,坐上了一輛寬敞的馬車,而這馬車居然也是徐記所產的四輪馬車,外觀看起來倒是也算儉樸,但是內部卻裝飾的相當奢侈舒服。
惠濟肥胖的身體斜躺在馬車的軟墊上,一個他的徒弟坐在對麵,疑惑的說道:“那個姓徐的怎麼知道是我們驅趕的野獸到他家的這座山上呢
惠濟臉黑的跟鍋底一般答道:“我們小覷他了,此人果真才智過人,我猜不出他是怎麼發現的!但是這次肯定算是把他給徹底得罪了
他的徒弟滿臉憤憤之色,接著說道:“師父,他那話是什麼意思?什麼天劫?他是想要對我們慈寧寺下黑手嗎
惠濟黑著臉冷笑一聲道:“休要聽他胡言亂語,他那隻是虛張聲勢罷了!想我慈寧寺這些年來,朝中養了多少人?他如果敢動我慈寧寺的話,那些人豈能與他善罷甘休?再說我們慈寧寺乃是佛門之地,即便是在佛門之中名聲不佳,但是寺裡終歸還是供奉的佛祖以及菩薩金身!他如果敢打上門來,那就是與佛門和天下寺院為敵!給他幾個膽子,他也不敢!再說我們慈寧寺也不是都吃素的,想要打上我們山門,他除非調動大軍,但是他敢擅自調動兵馬嗎?他不過就是一個閒散侯爺,掌管著武器監罷了,又不是掌兵的將軍,他又去哪兒調動兵馬?即便他是掌兵的將領,冇有虎符,擅自調動兵馬攻打我們山門,也乃是滅族的死罪,我就不信他有這個膽子!哼!就憑他家裡的那點護衛,諒他也不敢當真對我們不利!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罷了
他的這個徒弟麵色陰冷的小聲說道:“師父,既然撕破臉了,那麼乾脆咱們不如先下手為強,先把他給……”說著他便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,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。